第222章 阶下囚
郭临脸色一肃：“西北民风粗狂，没有泽南这些繁文缛节。郭家自然也没有这样的规矩，结婚结的两姓之好，既然姑母不愿在周家。周家也不必强留，强扭的瓜不甜，到时候再伤了两家的情分就不好了。
时间不早了，容晚辈先带姑母离开。就不打扰周伯父了。”
郭临带着郭氏就要离开，周业不甘心的怒道：“为了一个女子，你难道真的不顾郭家的名声了吗？”
“对郭家来说，女儿的幸福比名声更为重要。承恩伯已逝，周郭两家的姻亲也就断了。姑母去不去周家的家庙常伴青灯古佛，似乎没有计较的意义。周伯父也没有这个必要为此伤了两家的情意。”
周业无力的垂下手，郭临不再多言，带着郭氏匆匆离开。
马车上，郭氏有些慌乱：“临儿，咱们这是去哪里？”
郭临无奈的笑笑：“咱们暂时先去将军府，等侄儿了了京城之事，再带姑母回太原。”
“可……可是……”可是她曾经一心想嫁给萧世远，与这个姐姐闹得很僵。两人同在京城两年都从未来往过，如今她落难了却往萧家跑。只怕萧夫人心里会不乐意。
郭临似乎看出她的局促，轻声安慰她：“五姑母无需担心，二姑母她不是心胸狭隘之人。五姑母在天牢这段日子，还多亏了二姑母的照顾呢。二姑母既然会打点牢房，现下您去她府上，她出会不待见你的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
“真的，五姑母您放心便是。”
马车到了将军府，却没见到萧夫人，出来迎接的是少夫人王氏。
“表哥和姨母回来了，先进来吧。绿儿，扶姨母去沐浴更衣。”王氏安排好一切之后，对郭氏曲了曲膝：“将军府一切从简，条件比不得承恩伯府，委屈姨母了。”
郭氏摇摇头：“我已经是一个阶下囚了，能有个容身之处就不错了，又哪有资格说委屈。”
“那姨母先休息，我们就先退下了。”
等周家和郭家都安排好了，才知道周萌被周氏接走的事。周业气得吹胡子瞪眼：“哪有这样的人家，母不慈女不孝。哼……派人去一趟泽家，问问三姑娘要不要回苏州。”
郭临也派人去泽家问了，但连泽家的门就没能进去。听说周家派人来接她。周萌扑在周氏膝上哭得梨花带雨。
“姑母，萌儿舍不得姑母，不想与他们回苏州去。”
周氏被周萌哭得心软：“你放心，姑母不会让你回苏州去的。苏州周家人多，你回去他们又如何会善待你。你就留在姑母身边。等你表哥回来就把你许给你表哥，到时候出嫁从夫，周家人要带你回去也没有立场。”
有周氏撑腰，周家来的人被她拦了回去。周业被周氏态度狠狠的气了一回，恨不得当场拂袖而去。
“好好好，她们母女一个要回郭家，一个要留在周家。那好，以后咱们周家就没有这个媳妇和女儿。走，马上走。”
周业带着周家的人匆匆离去，郭临也礼节性的派人去问了周萌：“你若是愿意想跟你娘回郭家，郭家特会以表小姐之礼待你。太原离京城远，等承恩伯的事过去了，再由郭家出面给你寻一门好亲事。”
周萌拒绝得坚决，太原虽然不及凉城偏远，但到底不及京城富贵。她为何要舍近求远，同样是为表小姐，她与其跑去太原，还不如就留在泽家。
这天下，又有几个人比得过泽洛珅的如意郎君。在她心里，泽家便是最好的夫家了。
郭临颌首，没去深究：“兴许表妹从小生长在京城，不喜欢太原吧。毕竟金陵水土养人，她去了只怕适应不了那里的天气。”
郭氏有些讪讪：“也许是吧。”
这几日郭临没少暗示要启程回太原，她也知道郭家的子孙们从小事情就多。年纪小的读书习武，大的管家做事，就没人是闲着的。
郭临能不远千里来接她，她已经很感激了，也不好多耽搁他的时间。
“咱们明日就启程吧，那孩子倔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。所幸她姑母待她极好，宫里又有个做太后的表姐，她在京城也不会受委屈。”更重要的是，周萌擅讨人欢心，周氏又是个耳根子软的。会哭的孩子有糖吃，郭氏并不担心女儿。
只是想到自己回娘家，而把女儿丢给周氏一个出嫁女，她就觉得脸热。可偏偏周萌不愿意去太原，她也不能强迫了女儿。
郭氏主动提出启程，郭临也就顺势答应下来。
走的时候萧夫人难得露了一次面，但也只是叮嘱了郭临几句，对郭氏仍旧是不假辞色。一旁的郭氏看得有些吃味。平日郭临对她很尊敬，她总觉得缺点什么，现在看到他与嫡姐相处，才知道郭临对她亲近不足。
但心里头那点酸楚才冒头就被她掐灭了。嫡姐与侄子亲近不过是因为她常回娘家罢了。她回去常常见到也会亲近的。
在她失神的时间，那边已经寒暄完了，萧夫人拉着郭临的手亲切的叮嘱：“路上注意安全，宁愿晚几天到都不要连夜赶路。你这孩子一出门就像不要命似的。”
萧夫人的絮叨，郭临都一一应下：“是，姑母不用担心，回程还带着五姑母呢！”
说话间已经出了二门，萧夫人便不欲再送，转身回房，郭氏终于鼓起勇气叫了一声：“二姐。”
萧夫人回过头，脸上有些不自然：“咳，你回去之后好好生活，周家不想回去就不要回去了。不要辜负了临儿的一番心意。”
郭氏眼眶微红：“我知道的，只是，还劳烦二姐姐照看着些萌萌那孩子。”
时间不早了，容晚辈先带姑母离开。就不打扰周伯父了。”
郭临带着郭氏就要离开，周业不甘心的怒道：“为了一个女子，你难道真的不顾郭家的名声了吗？”
“对郭家来说，女儿的幸福比名声更为重要。承恩伯已逝，周郭两家的姻亲也就断了。姑母去不去周家的家庙常伴青灯古佛，似乎没有计较的意义。周伯父也没有这个必要为此伤了两家的情意。”
周业无力的垂下手，郭临不再多言，带着郭氏匆匆离开。
马车上，郭氏有些慌乱：“临儿，咱们这是去哪里？”
郭临无奈的笑笑：“咱们暂时先去将军府，等侄儿了了京城之事，再带姑母回太原。”
“可……可是……”可是她曾经一心想嫁给萧世远，与这个姐姐闹得很僵。两人同在京城两年都从未来往过，如今她落难了却往萧家跑。只怕萧夫人心里会不乐意。
郭临似乎看出她的局促，轻声安慰她：“五姑母无需担心，二姑母她不是心胸狭隘之人。五姑母在天牢这段日子，还多亏了二姑母的照顾呢。二姑母既然会打点牢房，现下您去她府上，她出会不待见你的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
“真的，五姑母您放心便是。”
马车到了将军府，却没见到萧夫人，出来迎接的是少夫人王氏。
“表哥和姨母回来了，先进来吧。绿儿，扶姨母去沐浴更衣。”王氏安排好一切之后，对郭氏曲了曲膝：“将军府一切从简，条件比不得承恩伯府，委屈姨母了。”
郭氏摇摇头：“我已经是一个阶下囚了，能有个容身之处就不错了，又哪有资格说委屈。”
“那姨母先休息，我们就先退下了。”
等周家和郭家都安排好了，才知道周萌被周氏接走的事。周业气得吹胡子瞪眼：“哪有这样的人家，母不慈女不孝。哼……派人去一趟泽家，问问三姑娘要不要回苏州。”
郭临也派人去泽家问了，但连泽家的门就没能进去。听说周家派人来接她。周萌扑在周氏膝上哭得梨花带雨。
“姑母，萌儿舍不得姑母，不想与他们回苏州去。”
周氏被周萌哭得心软：“你放心，姑母不会让你回苏州去的。苏州周家人多，你回去他们又如何会善待你。你就留在姑母身边。等你表哥回来就把你许给你表哥，到时候出嫁从夫，周家人要带你回去也没有立场。”
有周氏撑腰，周家来的人被她拦了回去。周业被周氏态度狠狠的气了一回，恨不得当场拂袖而去。
“好好好，她们母女一个要回郭家，一个要留在周家。那好，以后咱们周家就没有这个媳妇和女儿。走，马上走。”
周业带着周家的人匆匆离去，郭临也礼节性的派人去问了周萌：“你若是愿意想跟你娘回郭家，郭家特会以表小姐之礼待你。太原离京城远，等承恩伯的事过去了，再由郭家出面给你寻一门好亲事。”
周萌拒绝得坚决，太原虽然不及凉城偏远，但到底不及京城富贵。她为何要舍近求远，同样是为表小姐，她与其跑去太原，还不如就留在泽家。
这天下，又有几个人比得过泽洛珅的如意郎君。在她心里，泽家便是最好的夫家了。
郭临颌首，没去深究：“兴许表妹从小生长在京城，不喜欢太原吧。毕竟金陵水土养人，她去了只怕适应不了那里的天气。”
郭氏有些讪讪：“也许是吧。”
这几日郭临没少暗示要启程回太原，她也知道郭家的子孙们从小事情就多。年纪小的读书习武，大的管家做事，就没人是闲着的。
郭临能不远千里来接她，她已经很感激了，也不好多耽搁他的时间。
“咱们明日就启程吧，那孩子倔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。所幸她姑母待她极好，宫里又有个做太后的表姐，她在京城也不会受委屈。”更重要的是，周萌擅讨人欢心，周氏又是个耳根子软的。会哭的孩子有糖吃，郭氏并不担心女儿。
只是想到自己回娘家，而把女儿丢给周氏一个出嫁女，她就觉得脸热。可偏偏周萌不愿意去太原，她也不能强迫了女儿。
郭氏主动提出启程，郭临也就顺势答应下来。
走的时候萧夫人难得露了一次面，但也只是叮嘱了郭临几句，对郭氏仍旧是不假辞色。一旁的郭氏看得有些吃味。平日郭临对她很尊敬，她总觉得缺点什么，现在看到他与嫡姐相处，才知道郭临对她亲近不足。
但心里头那点酸楚才冒头就被她掐灭了。嫡姐与侄子亲近不过是因为她常回娘家罢了。她回去常常见到也会亲近的。
在她失神的时间，那边已经寒暄完了，萧夫人拉着郭临的手亲切的叮嘱：“路上注意安全，宁愿晚几天到都不要连夜赶路。你这孩子一出门就像不要命似的。”
萧夫人的絮叨，郭临都一一应下：“是，姑母不用担心，回程还带着五姑母呢！”
说话间已经出了二门，萧夫人便不欲再送，转身回房，郭氏终于鼓起勇气叫了一声：“二姐。”
萧夫人回过头，脸上有些不自然：“咳，你回去之后好好生活，周家不想回去就不要回去了。不要辜负了临儿的一番心意。”
郭氏眼眶微红：“我知道的，只是，还劳烦二姐姐照看着些萌萌那孩子。”